我觉得我们今天谈到了从开始的困境讲到了渠道,讲到艺术性和商业性的对立,讲到增长监管讲到现在你说为什么有投资人和渠道愿意买单,我觉得所有的这些问题都离不开两个字叫做人性。首先我觉得投资人他也是人,渠道他也是人,你能打动他们就能打动一切,也能打动消费者。
所以在我看来商业性和艺术性在人性的层面也不矛盾。我们看到所谓的人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们为什么需要影视内容?你什么时候看电影、你什么时候看电视剧?从功能上说它可能需要社交、需要话题,我们需要出去,情侣需要约会,家人需要有一些共同的内容来聊天。但是本质上影视内容的关键是它在跟人的情绪对话,如果说你能够把作品开发到人的真正情绪的这个层面,这个作品能够感受到我,我能够感受到这个作品,就是说所谓的我们切进的是消费者内部情绪的诉求,只有掐到了这个点,其实我觉得这个作品才能够成立。
我们说《八佰》,为什么大家那个时候需要看《八佰》,我们需要看团结、我们需要看热血、我们需要看爱国,那时候在疫情之后我们特别需要这些东西,那时候在影院里可以所有人戴着口罩一起哭,我们在一起可以回来发微博去沟通、去聊,我们需要这个情绪。
刚刚说到为什么《寄生虫》大家觉得OK,在我看来《寄生虫》真的是贴近了当时韩国社会的阶层,底层人民他有学习能力、他愿意付出能力但是他偏颇,他有很多特别的手段他可以去杀、他可以去躲,他有很多变形的手段在为自己争取。
那中产阶层他有他占据了社会一定的地位,当我们看到了中产夫妻内心的空虚,孩子教育问题很严重,这种阶层对立的这些东西我觉得这不是韩国社会的,是全世界的。那这些东西他一旦掐准了你,他用一个预言式的方式表达出来了之后你会觉得,我觉得心理师有一句话叫做被看到就是治愈的一半,就是你把那个问题展现出来的时候,哦我没有这样的问题,我没有这样的思索,你就感受到情绪上缓解了至少是一半。
那我做电视剧和做其他的内容开拓的方式,不管是短的、中的还是长的等等这些视频内容,我总有一点就是说必须是我在这个社会中观察到、我体验到的内容我才做。如果不是我内心深处真正被触到、被扎到的那些内容我就不做了,一定是我想做的。当年有《辣妈》、有《虎妈》都是我自己的人生经历部分的分享,《前半生》等等,我们是在社会时代中的一员,我们的感受值得尊重。那我们遇到过的社会当中给我们一些好的情绪和不好的情绪我们都需要,我觉得都需要,好的情绪我们需要分享,不好的情绪我们需要化解,那怎么能够化解?这就是问到了关键,大家都有这样的问题,谁都有。我昨天看企业家发言,我看每个人都很累,感觉很辛苦。我也能看到在整个现场也有非常多的愿意分享、愿意讨论的那种热情,那这些东西都有我们该怎么面对?我自己是有一套方法的,就是我觉得所有的问题背后都不是问题,背后是它渴望解决的那个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