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届年会闭幕式

    我的演讲题目叫做基因即因，未来已来。这是我们常说的一句话叫人猿相揖别，就几个石头磨过。这块石头磨了很久？我们和猴子或者说和猩猩的共同祖先的分化时间大约是700万年。

    那么在今天来去看在全球的范围内其实我们是有着同一个爹和同一个妈的，因为我们所有人类的线粒体都只能来自于同一个妈妈，所以我们往上追溯我们能找到同一个母亲，18万年前的叫“线粒体夏娃”。因为我们的Y染色体只能是由父亲遗传给你，所以我们可以追溯到同一个爹，大约是20万年前的“Y染色体亚当”，这是目前除非洲之外，就是认为世界上所有的智人都来自于非洲的一个主流群。

    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500年前，我姓尹你姓王咱们不是一家，但是在5万年前我们都以南方汉族、北方汉族这两大脉来看我们大概率是一家人。所以今天不仅仅是咱们一次21届亚布力企业的年会，更是一场咱们已经阔别已久的寻亲大会。在座的各位一会儿可以互相拥抱一下，因为我们确实从我们的遗传背景上非常非常接近。

    我特别想在这一刻去致敬一下伟大的女性，因为马上就鼓励大家生三胎，我觉得女性承担的压力就更大。其实你看这张图，我们对一个人类的遗传精子也就给了一个遗传物质，而从受精卵到子宫到培养，维持人类稳定，其实主要是靠妈妈来实现的。

    我问大家一个科普问题，卵子是一个细胞，大家知不知道一个新冠病毒和一个卵子它们之间的这个体积大小会差多少倍？大家觉得有没有100万倍？要差10亿倍。新冠病毒的直径是100个纳米，为什么说卵细胞的直径是100个微米，这是差10的3次方，但这是球体还要立方，差10的9次方，这大家可能就会理解了为什么我们在去年很多重症的新冠病毒的载量经常能达到上亿、上十亿甚至上百亿的这种级别，也就是说我们在今天讨论5纳米、7纳米光刻机线程的时候，也许我们用一样的量纲思维去思考我们的生命属性，你会发现这个生命属性其实也是非常地严谨和有序的。

    这是最近就是那天刚刚放开三胎之后给出的一组数据，因为港股反应很快，锦欣生殖、贝康……这三个是概念股，那一天大家都涨的盆满钵满。

    我们在生命的角度来讲我们想传递后代一直有这种选择，一种叫R选择，一种叫K选择。R选择的意思就是我生很多，比如一条鱼我一胎就生了几千万个，最后能活下来50条，我的种群就稳定了。另外一种我们叫K选择，也就是说我就生很少，但是我好好带，我们鸟类和哺乳动物绝大部分会选择用较小的后代生育，但是会带的比较好。

    我们过去这段时间比如说我们在大跃进的时间我们都鼓励多生，我们当时苏联有“英雄母亲”我们也一样，我们都希望大家是R选择，生的很多很多，把人口拉起来。计划生育时代我们一度转向了K选择，今天我们人类在R和K之间正在摇摆，其实不知道你要到哪个选择去。

    那在这个过程中一个很有意思的概念是今年4月份由以色列魏茨曼科学研究所做出的一个叫人造子宫，换言之是可以成功培养出数百只小鼠，而且目前来看这些小鼠的所有器官发育指标都比较正常，也就是说我们以后需不需要仍然用人类的子宫来繁衍后代，这个问题我们留给下一阶段大家去讨论。

    那么我今天可能有四个关键词，第一个关键词就叫病毒，我讲的会更快一点，因为时间的关系，大家可能听这段也稍微集中一点精力，这几个都是跟大家关系非常密切的。

    什么样的病毒是聪明的病毒，先说最笨的病毒是什么？最笨的病毒智障病毒，感染率低、致死性高，什么样的病毒是这样的病毒？狂犬，狂犬致死率接近100%，感染率很低，所以这样的病毒最后在人世间大家集体给灭了，也有可能就把它给灭了，所以这种病毒其实并没有获得一个很好的和人类共生的机会。

    那么比它强一点的我们叫做笨蛋病毒，感染率很高、致死率也很高，这样的病毒虽然可以传播的很快，但因为太早就呈现出来了有反判之心，也会被人类很早地就按下去，那么典型的表现就是2003年的SARS，它是我们今天新冠病毒的上一个，但是它高致死。所以一共当时记录的只有8000人感知，大约10%的致死率。而更聪明的病毒我们称之为高感染、低致死甚至不致死和人类共生，这个显著的表现就是普通流感病毒。几乎我们每个人都被流感病毒所感染，流感病毒和人类已经达成了一个一致的意见，也就是有你也就有我，咱们一起共同往前走。

    新冠病毒今天到哪个阶段了？大家目前可能学界的一个共识会流感化，也就是它会越来越走到一个流行性，它的传播性会更强，但是相应它的毒性或者危重性、致死率都会减弱。那我们这个疫苗也可能不会是一次一劳永逸的，它会一代一代持续的打下去。

    这个过程中再稍微科普一下，病毒除了疯牛病病毒就是一个蛋白，其他的以核酸为遗传物质的病毒就是两种，这个就是我们叫双链，看起来像麻花一样的，这个叫做变异病毒，比如说乙型肝炎病毒就是变异病毒，因为它是两条链的，它是互相结合在一起的。我们形象的记，成家了就不能随便浪了，也就是说这种病毒的变异性相对来讲它还有一个校正机制。而我们今天讨论的流感病毒也罢、新冠病毒也罢它也是RNA病毒，它只有刚才那条麻花的一半，它是一个单身的病毒，所以单身就可以随便找女朋友了，我们就讲它非常容易发生变异。这就是今天大家看见的为什么流感也一直是H1N1、H9N7、H5N1变来变去的，就是因为它的变异性就是很强。

    那么新冠病毒有3000个碱基，流感病毒只有14000个碱基，人类是30亿个碱基，但是不是说你30亿个碱基就厉害，我们一样可以被只有几万个碱基的病毒感染得天下大乱。而我刚才讲这一条链的RNA病毒基本上新冠病毒那30000个碱基是RNA病毒之王，因为如果再长就不能维持结构的稳定性了。转过来讲它的碱基数越多，也就意味着它可能产生的各种各样的特性就更多，所以新冠病毒不太好防。

    我想说微生物才是地球之王，它们来到地球上三四亿年了，甚至多细胞生物包括人类的诞生都是它们同意的结果，我们需要更多的谦卑和敬畏。我们是怎么从一个细胞变成多个细胞的？这需要我们有一种类病毒分离（音）一种叫合胞素的，没有病毒我们连人都生不出来，所以大家千万不要理解成我们是万物的灵长，微生物才是这个地球上以一个星球化的方式运作的地球之王。这样的谦卑和敬畏实际上是我们想在这个蓝色星球上可以长久生存的唯一的正确的哲学思考。

    第二个关键词，我讲疫苗，这是大家最近比较关心的，我每天都听到铺天盖地的关于疫苗的咨询，大家问什么是疫苗，疫苗就是带着人体的免疫系统进行军事演习，它是一种换言之，是通过军事演习来训练人类的免疫系统，使之产生保护力，但有不至于你得病。

    具体来讲，我们今天看了各种各样的病毒，我这里专门画了两个动画，左边是一直向外，要打出光子炮，这就是那个光子炮，相当于我们今天说的抗体。右边这群的战士就是直接肉博，这就是我们说的细胞免疫。所以整体来讲，我们今天不管用哪种疫苗，都是希望能够获得我们的抗体免疫加细胞免疫这两种方式，其中细胞免疫保护作用会更好，反过来讲，想要更好的保护作用，可能副作用带来的问题就会更大一些。所以说这两者之间，其实是各有利弊的。

    今天全世界的范围内，我这里再看一下，这是B细胞，它是工建兵，一直在不停的表达抗体，去结合病毒，然后再被免疫细胞吞噬掉。第二个就是T细胞，它比病毒大很多，它会追着病毒跑，一直跑到把病毒吞噬掉，然后自己下滑，离开整个免疫系统，被人类占领掉。其实我们人类之所以到今天，都是靠免疫细胞所维持。今天已经上市的疫苗，以下的几种，并不是大家都比较熟悉的。

    我们叫灭活疫苗，灭活疫苗就是P3实验室里养一堆病毒，杀死，提纯，装到每一个注射器，这里已经批的有咱们国药中生，有科兴，康泰，还有昨天刚刚通过的昆明的医科院生物所的。跟灭活疫苗对应的是减毒活疫苗，简单的讲还是在P3实验室养一堆病毒，不是杀死，就是杀成半死，杀成半死是让它具备一定的活性，但是不能再感染人了。这个在新冠疫苗没有，在呼吸道病毒当中最成功的疫苗应用，减毒活疫苗是麻疹，这是新生儿注射的时候都会注射剂免疫苗。

    现在还有疫苗也是刚刚批准，但是在很少的地方上市，就是叫重组蛋白疫苗，实际它不是把所有的蛋白都拿出来，我就去要病毒能够打开细胞开关这段蛋白来免疫，这个做得最多的，现在走得最快的是中国。再往下我们是利用载体疫苗，改造其他的病毒 ，比如说改造腺病毒，之后把腺病毒加入一段新冠病毒的序列，这个就是康希诺，陈薇院士研发出这个腺病毒的疫苗。

    第五种疫苗我们称之为是核酸疫苗，大家听得最多的是mRNA疫苗，包括DNA疫苗也是核酸疫苗，这个做得最好的是美国和西欧和欧洲打得最多的，一个是来自于Modera，还有是来自于BioNtech，还有是辉瑞，他们在中国的复必泰跟复兴合作的，也是在批准的过程中。这个疫苗连蛋白不要了，直接打一个病毒序列，做一个植体包埋，就注射进去，它也一样能取得免疫结果。反过来讲，它的好处是什么呢？因为它不需要P3实验室培养病毒，所以说它制造的产能应该可以几乎无限放大的。

    所以以上的疫苗是从1885年法国科学家巴斯德发明狂犬疫苗这一百多年人类所制备出来各种各样的疫苗，你问我哪种疫苗更好？我想说，你今天能打的疫苗就是最好的疫苗，所以说鼓励大家接种，包括混打疫苗，比如说都是灭活疫苗，第一针打国药的，第二个是科兴的行不行，两都是灭活的，再打一针限定的行不行，也是可以的，当然我们还需要一定的数据。反过来讲，在今天应对疫情的过程中，更快的让中国的群体免疫力达到60%，70%的水平，建设免疫长城是当前维护社会秩序，甚至是从长久来看，是对国民经济最好的保障。

    第三个关键词，我要讲一下基因，我刚才讲的是基因，这是我们现在说的比较多的词。其实我刚才讲过，人类有30亿对基因，但是拆开看就是ATCG4个字，一副牌除去大小王是52张，黑红梅花。一副人类的牌30亿张，分成23撂，它的牌花色不是黑红梅花，而是ATCG，我们可以看一下，我们跟万世万物之间的关联，比如说大家看我跟一棵草的基因相似度是多高。17%？我跟一个苍蝇的基因相似度有多高？39%；跟鱼的基因相似度，63%。老鼠，80%，跟猴子相似度是93%，猩猩相似度，我跟你之间的基因差别，就只有千分之五，所以说很多层面上看，你的基因功能跟苍蝇的基因功能是一样的，所以说不要随便打苍蝇，某种程度上讲这叫欺师灭祖，这就非常有意思，我们虽然不是在同一个智力水平上，但是我们的底层是一样的。

    比如说西藏人为什么能爬山，是什么决定的？是基因决定的，这个基因是阳性，可以爬山，藏族人90%都是。汉民不行，就老老实实的去吸氧。安吉丽娜朱莉为什么切乳腺？什么决定的，基因决定的。这个基因叫BRCA基因，如果不早期做干预，那么你在活到60岁的时候，有将近87%的概率会罹患乳腺癌，所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早期去做乳腺的早防早筛，没有突然发生的肿瘤，只有突然发现的肿瘤，不管什么技术，都不如在一期就发现肿瘤，进行一个原位的干预就完了，这就是大家跟肿瘤最合理的态度，我用意志建立起早筛的举措。

    第三个，有人喝酒为什么会脸红？什么决定的，这还是基因决定的，这个基因叫做乙醇脱氢酶，如果说这个基因强烈的表达，你就能喝酒。如果说基因没有这样的水平，你可能就是老老实实的少喝，要不提前做好储备。就告诉大家，以后不要乱劝酒了，因为喝酒和吃药是一样有一个遗传要素决定的。

    同志们，睡觉为什么留口水？如果说你心里想的是还是基因决定的，那就错了，那是因为大家的嘴没有闭上。我们所有人，我们所有人睡觉都流口水，只是你睡姿不正的时候，口水流到枕头上你才知道口水流出来了，这就是告诉大家，基因不是万能的，别听大家瞎忽悠。前不久做万兴万创的时候，就有人一直问我，有没有创业基因吗？没有。但是我发现有猝死基因，各位企业家，各位学者们，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中国的平均寿命已经是77、78岁了，我们不要看身边老有40岁，50岁早早离你而去的，真的是大家没事别做过多的极限运动，没事别天天熬夜，真的会让你猝死。

    我知道在座三胎已经要准备生了，大家都有钱了，大家就不会问这个问题。我们幼儿园有的说有没有天赋基因，一般问我，我会说你是不是亲生的，孩子如果是你亲生的？那亲生父母签字，总结一下自己为什么没出来天赋呢？或者说你跟你妈都没有的天赋，孩子出来天赋了，是隔壁老王的吗？所以说这只不过是一种把我们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用今天的高级手段来做基因算命的，这些事情我们搞不定。基因真正能搞定的事情，我总结一句，与生俱来的出生缺陷，与时俱变的肿瘤，外来侵入的感染，这三件事情主要是基因决定的，剩下你说我高尿酸，糖尿病，很多问题是基因和环境互相作用引起的。

    最后一个话题，我说一下菌群。我们一个100斤的人就会有4斤的细菌，它的组成要超过人体细胞的3到10倍，它的基因总量是人类基因总量的100到150倍。我举几个例子，你感觉是你想吃的，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肚子里细菌想吃的，我们吃进去所有的食物都是培养基，它自身分离的产物才被你吸收，所以说妈妈的味道，到底是什么的味道？这是两只老鼠，什么都没有干，对调了肠道菌群，过了几个月，瘦老鼠变胖，反而胖老鼠变瘦；这是一对同卵双胞胎，大家看一下基因背景完全一样，菌群不同，他们的体重就迥异了。所以在不考虑肠道菌群的情况下，我们光说怎么营养调节，这是不负责任的。

    菌群能减少不少疾病，比如说现在女性要生三胎了，我应该怎么分娩？我们根据菌群告诉我们，能顺产一定要顺产，因为分娩方式决定了孩子未来的肠道健康，顺产比剖腹产后来的孩子会更加的健康，因为他的菌群会更好。 再比如说要不要母乳喂养，我的原则是能喂就喂，我们以前就知道母乳当中有非常多的乳糖，它并不是被人类所吸收的，我们不明白它为什么要分泌这个，我现在我们知道了它要诱导孩子肠道中的益生菌，它不光喂孩子，它还喂菌。

    再比如，很多新生儿为什么在出生以后6-12个月免疫力很低下，一定要从妈妈母乳中获得抗体，包括从当时的脐带获得抗体呢？今天我们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要给他的肠道菌群建立留下一个时间和空间。

    最后一个案例，我们发现低比重新生儿致死率非常高的，出生以后如果说立即恢复母婴皮肤接触，就是每天拥抱的，就可以使死亡风险相对下降25%，我们叫“拥抱充满力量”，这里菌群的调节，会不会母子间的心灵感应量的纠缠，我们不得而知，总之生物学研究一直在路上。

    所以说在今天我们任何社会属性的人，我们是有血脉，是有肠道菌群的菌脉，以及今天讲的文脉，是三脉合一的结果，三脉合一才真正的构成了一个社会属性的人，血脉、菌脉、文脉都在这个时代而转换成立。三脉合一，生生不息，我们所有的人可能在50年，可能是80年，尘归尘，土归土，我们又重新回到土壤，希望回到回去那天，我们能感受到原始物性的神奇，基因有机性的神奇，能感受到菌群的帮助，也能够感受到人性的可爱。虽然我们抛不开第二定律，但是我们的精神和我们的文化正如同亚布力企业家精神一样，当源远流长，在宇宙中长古、亘古不变。

    如果说生命有代码，我坚信在人类的代码中是有爱的，我们每一次聚会，我们每一次讨论，都是为了将人性的真谛，将爱永续的传递。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