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论坛】人工智能与社会伦理——终极算法的诱惑

我是小i机器人创始人袁辉，我现在不谈梦想，只谈挣钱。在座所有的中国人基本都是我们的客户。前五十大银行，包括联想、华为、海尔、小米的客服都是我们的客户。在很多场景中我们希望把AI这种技术，从高科技变成能够落地的商业前景。

我先抛砖引玉，中国同美国间AI的竞争是一个大话题，我在美国也看了很多项目。AI有三个要素：算法、高质量数据、特定的应用场景，这三个要素缺一不可。普通观众会聚焦在算法层面，谈得非常多，欧美是强在基础研究上面。从移动互联网开始，中国就已经从应用上领先了。在AI的应用上，中国也是保持全球领先的态势，所以中国的AI发展情况，是从应用着手驱动数据，再去拉动算法不断演进，欧美是倒过来的。

AI在中国甚至全世界遇到的最大的挑战，是过去的两次浪潮都失败了。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如果所有的人还是停留在谈论层面，不能有效地把它转成产业，AI产业十有八九还会重蹈覆辙。所以对AI创业者来讲，怎么更快速地把科技变成产业是很关键的。

我们做了40年，早几年跟现在的创业者是一样的，是科技、梦想、融钱、烧钱，不断尝试新的方向，走了几年之后，我们发现资本是会有尽头的，走到某一个阶段，资本就会要求变现，现在，时候非常冷，GP融不到钱，LP也融不到钱，AI也会面临很大的挑战的时候，我们都会去想、去做，怎样把它变成现实。每个公司的阶段不一样，但最后都会回到这个话题。中国目前这个阶段，在上半年之前，都会非常热，过去两三年对AI、对区块链有很多投资。但，很多投资人都会问，问题：第一，你是概念还是概念机？概念机卖了多少台？第二，你的科技，请问谁向你付了钱？用在什么场景？，你的技术全球领先，谁来给你背书？要么你的技术是全球领先的，有公开给你背书的，要么是你能不能把它变成书。这对所有创业者来说，都是一个重大的挑战。

过去60年大家都知道，AI的两次浪潮中，全世界最顶尖的公司、最顶尖的实验室、最好的国家都全力以赴投入，可为什么失败了？依托于互联网也好，美国也好，Google、Apple、BAT也好，俨然他们是未来AI的主导者。不在应用层面上讨论问题，AI一定没有未来，所有人为什么要谈AI？就因为AI大家认为是，可以创造全新世界的颠覆性的核心的动力，而且谈到了关于To B和To C。本质上AI从来就没有To B和To C的区分，AI会像空气和水一样无处不在。创业者只能在To B吗？绝对不是这样的，这些所谓To C的成功的企业，他们会主导未来的AI吗？他们能主导，过去为什么不可以？过去因为芯片的发展，因为计算能力的发展，会有很多要素的变化，Alphago（阿尔法围棋）在做过去60年同样的方向，是通用人工智能，通用人工智能是什么定义？是做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机器人，换而言之是在做变形金刚，变形金刚是人类的终极梦想。谁能保证或者谁看到了哪家公司在未来的3-5年、10年有做出变形金刚？看到了就不会讨论基点的问题。按照他们的方向，现在在全力以赴做，让他做十年没做成，世界会变成什么样？现在所有人，都想造一片海。但有两种选择，一种他本来是高富帅土豪，他跟我三年之内就能造出一片海。但另外，像小i前些年发现造海不行，海不是一天造成的，海是江河汇海，这是最大的挑战。在AI世界是方向的选择，方向在什么层级上选择，这很关键。

AI应用是改变世界的东西，观点是被全世界所有人共同接受的。Alphago（阿尔法围棋）离开围棋最后能击败李世石吗？也许可以，也许根本不行。我再三强调，算法是很重要，承认美国的芯片、美国的算法，这是国家发展阶段的问题。这么多人讨论，问题跟15年前、20年前讨论中国创新创业环境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几乎连PE、VC都没有，为什么中国有机会？因为国家目前碰到很大的挑战，但只要应用落实下去，肯定要去找什么样的数据能够支撑我的应用效果，在数据和应用有了需求之后，你肯定想说什么样的算法才能满足我最终的需求。必须得面对现实，不能脱开应用去谈算法。谈常青藤学校、谈现GPU、谈这些算法，现在肯定有差距，但这不代表未来。所有人在AI面前都还是孩子，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是规律，规律被颠覆了，就不要谈AI了。

我觉得未来的22年也有可能是人类极其漫长的22年，为什么？因为今天我们所谈论的很多话题都是身在庐山之中，身在庐山谈庐山，所以往往只能谈庐山的局部。AI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一个人可以讲说我在庐山之中，这条路，怎么走，这条路，怎么寻找呢？大家都很清楚，跳出庐山看庐山，所以我们谈的很多话题，为什么说22年有可能会对整个人类来讲很漫长，因为它有可能会决定人类未来到底怎么走。今天人类面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问题呢？是技术问题吗？是经济问题吗？实际上应该是这个上面的一个词，是伦理问题，如果今天我们个体，我们认为我们是一个好人，但是我们这个群体是一群好人吗？好人的标准是真的善恶的标准吗？或者我，问十个人，十个人都讲说我是好人，用真正的伦理标准来看，我就一定是好人吗？

这个世界是谁在创造？谁在主宰？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朋友都会讲说这是人类在主宰。但人类在主宰的话，人类一定会决定自己的命运，所以未来的22年是人类决定自己命运很关键的二十多年或者30年，因为如果我们现在已经承受了很多压力，这些都是人类自己创造的，AI也是人类在创造，无论它是数学、物理、生命科学、脑科学，所有东西都是人类在创造，但谁在创造？以什么在创造？这是人类选择未来的终极钥匙，所以这一点也是AI的主动参与者或是被动参与者，是人类将面临共同的最有意义探讨的话题。